我們工作室的交換住宿計劃正在草創階段,現在正好有位瑞典人(Erik)來這交換住宿兩個月的時間,透過他的描述,我們對於瑞典的政治、經濟、社會狀況有了更深的了解。我們每天與兩個小小孩在工作室一起「半工伴玩」,話題很自然就落在孩子身上。瑞典一直在尋找社會主義與自由貿易之間的平衡,完整的社會福利制度下,Erik說幾乎沒聽過身邊的人不想生小孩,自然也就沒有生育率過低的問題。然而這一切的論述對我們來說都過於空洞,直到偶然間看見這間位於瑞典斯德哥爾摩的學校 VITTRA SCHOOL TELEFONPLAN,沒有制式的黑板、桌椅、課本,對於台灣來說過度前衛的教學方式(流動、引導、對話,而不是規矩、制度、服從),卻是我們現在正在尋找的 開放與包容性。
前一天與一位在台灣生活將近二十年的英國朋友聊天,他說他喜愛台灣的一切,但自從有了一歲多的女兒之後,他開始考慮回去英國了。他笑著說,他討厭英國的一切,但是他實在沒辦法接受自己的女兒在台灣受教育:上學、安親班、補習班、才藝班...還有考試、考試、考試。他在週末教台灣的孩子們踢足球,太熱、太冷、風太大、雨太大都是家長不讓小孩出門的理由,孩子們對於自由時間的想像,只剩看電視、玩電玩、逛賣場買東西。這些孩子很聰明,他說,但他們沒有想像力,他們沒有自發性的求知慾。
人與空間是一體的。開放的空間、才有開放的思考、才有更多的可能。
為了孩子,我們解放了工作與生活的界線,我們也正在努力尋找某個平衡點,不讓孩子成為阻礙我們前進的藉口、接受封閉的理由。那太過諷刺了,畢竟他們才是整間工作室裡存有無限可能的未來,新老手的新。